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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我们与恶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(我们与恶的距离里)

2023-09-02 00:36 来源:云缪生活 点击:

我们与恶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(我们与恶的距离里)

金钟奖,吴慷仁上台颁奖。

一分多钟,之激动之亢奋,比往回拿奖还要活蹦乱跳。像一只满地跳跳跳,摁都摁不住的鱼。讲得也挺好,“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应该是,长江后浪接前浪。我们要接住后浪,给年轻人支援。”这成整晚金句。

好,这都没有问题。问题是,光头加两撇小胡子,巨黑巨瘦的这位老伯,您哪位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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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,根本,简直,一丢丢,认不出这是吴慷仁。吴慷仁,你要是被绑架了,被人整了,被鬼上身了,你就眨眨眼好吗。

来,都跟着我往下滑,他们才是吴慷仁本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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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有个围绕大帅哥展开的终极谜题就是——为什么,他们老要跟自己的颜值过不去,为什么,他们如此沉迷毁容。白古已经毁了,难道,白吴也将一去不复返了吗。

吴慷仁不是没有毁容预告。8月,他PO寸头照,已经显现巧克力色号。9月,头发没了,在大太阳底下扮鬼脸,肌肤整个发亮。

隔半个月晒户外健身照已经黑成包拯。fine,姑且算是他在发福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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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脸书那边,金钟前夕,他噼里啪啦写了一篇小作文。写台剧兴衰,个人转变,十年感慨云云。恢弘史诗后,结尾,冷不丁地皮了一下,“典礼那天,可能会像是一个阿伯走红毯哦,别吓到。”

害,能说什么呢。吴伯伯辛苦了,吴伯伯慢走不送——吴伯伯,没拿奖没关系,期待你这个黑瘦丑老不知道是个什么鬼的角色噢。

已经有人在猜,他这次把自己瞎搞成这副尊容,是要演蒋介石。别说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但本尊认为,他cos龟仙人特别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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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别闹啊喂!

话说吴蜀黍也真够变态的。我都怀疑,够不够变态,是剧本能不能打动他的一大标准。“哇好变态但我好喜欢”,八九不离十,就是他挑到心动本子时的真实写照了。

来看看,除了龟仙人之外,他都有过哪些迷惑行为大赏。我们从出道算起。公认的,吴慷仁出道作品,是当年收视率爆炸的《下一站,幸福》。他演善良优秀痴情但苦逼的备胎花拓也。

吴慷仁自己也以花拓也作为入行第一任角色。所以到今年,他开始扮老人家,逢人爱讲,“我啊这是入行第十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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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?真是这样???

有个小故事是,演花拓也那一年,吴慷仁已经27岁高龄。27岁才第一次拍戏做演员,不怪前辈们拍着他的肩膀,不客气地给他做终生总结:“吴慷仁,你这辈子都别想演男主角。你就长着一张男二号的脸。”演男二号,吴慷仁都是全场NG最多的那个。

有次拿奖致获奖感言,第一句就是,“从说五个字都要NG20次的新人,到站上这个舞台……”断句到这里的时候,大眼睛里已经泛泪,声音带着哭腔。是个病娇没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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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要是吴慷仁,当场就跳起来反驳前辈,“不好意思喔,老子演过男主角的,还强吻了范植伟。”

那是演花拓也的前两年,吴慷仁在台北一家很有名的酒吧做酒保。是的,就是那种,实习期天天扫厕所,实习满半年,老板点头了,才有资格上吧台洗杯子。杯子洗过关了,才有资格为客人调酒的酒保。

张兆志上《康熙》说过,那家酒吧,从来只招帅哥当酒保。帅能当饭吃,但要吃更香的饭,仅仅有帅是吃不到的。像是调鸡尾酒这种事,需要熟记各种弯来绕去的英文名。

可吴慷仁哪有好好念过书。高中联考考一半,白卷一交,骑着速可达飞奔去台南,找一位做板模的小老板跟着他混工地。在吴慷仁的励志事迹里,一定要提的一件事是,“22岁时,已经做过50多份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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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不会认英文怎么办?酒吧凌晨收工,转台泡在诚品书店,一本本翻调酒书,然后用拼音记忆法,死记硬背背英文。

今年,《看板人物》做吴慷仁专题,去他呆过的酒吧采访老板。老板评价吴慷仁用了四个字,“一生悬命。”意思是说,这姓吴的小子,做任何事情追求拿命去拼。

一生悬命诶,还不够变态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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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是吴慷仁的福地。就是在这里,他被人相中,开始兼职拍广告拍MV。2007年,参与拍摄陈俊志的12分钟短片《沿海岸线征友》。这才是他第一次拍片。第一次噢,演的男主角噢。

什么样的男主角呢?就,与同性友人亲亲抱抱举高高。也没什么具体的情节,12分钟,诗情画意的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。比如像这样,点击就看第一幕,如此随性清凉的吴慷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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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什么。那几年,台湾的边缘帅哥们,无人不耽美。张孝全,杨佑宁,张睿家,范植伟——F4郑元畅贺军翔吴尊他们,就叫主流帅哥。论起来,吴慷仁的耽美起点还蛮高的。《沿海》里和周孝安,《渺渺》里就是范植伟。

《渺渺》的主线,是张榕容和柯佳嬿青涩的友情混加爱情。吴慷仁戏份极少,只活在范植伟的回忆里。回忆两个人的初次见面,那场戏非常好看。

几个男孩在房里说笑,范是其中一个。吴慷仁进来,扬起灿烂的笑。范随口问了一句,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回答是爽快的,“是见过啊。”

“哪里?”范直起身子问。吴还是答得爽快,“梦里。”男孩们起哄,都拿它当笑话。无人察觉,当事人并非在说笑。看这个起哄声里的对视,吴慷仁,你真的好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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嫉妒范植伟。

所以看吧,吴慷仁变态吧,从来不走寻常路吧。花拓也,和一系列异性恋角色,乃至《一把青》郭轸,相较起来,再正常普通不过。

就说郭轸。凭借这个角色,吴慷仁拿到2016金钟奖最佳男主。乱入说说那年的入围阵容,吴慷仁之外,有邱泽有王传一,颁奖人是蓝正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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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彼岸,他们做配过的,那么辉煌夺目的台偶男主们,出了一个彭于晏之后,其他人成了抱团糊。

倒是配角们都留了下来,好好活了下来。他们勤勤恳恳拍戏,踏踏实实拿奖。邱泽有《谁先爱上他的》,蓝正龙有《姜老师,你谈过恋爱吗》,吴慷仁有《一把青》《我们与恶的距离》。

现在又能说,谁比谁夺目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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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回吴慷仁那年拿奖。这是他演员生涯,第一座料很足的大奖。记者问他,拿奖对你来说,心理上会不会变强壮一些。他闷闷地重复了两遍,“也许吧。”

但很快改口,“《一把青》,我真的觉得还好耶。”说完,发出响彻整个房间的苦笑——不是谦虚的笑,是苦笑。他的苦来源于,“应该可以更好的,可惜了。”继而认为,“邱泽来演也没差啊。”

讲得特别认真。他认真地否定首座大奖,否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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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慷仁的启蒙老师,逢得奖必感谢的李启源,把这位学生吃得很透,说他就是,“一定要把自己走得很辛苦才觉得,我,吴慷仁,对得起这份工作。”

“辛苦”具体包括,开工要早到一个小时。至今没有经纪人,开会、谈合约、跑通告,一个人包干。以至于《看板人物》要约他录节目,方式相当复古——在脸书上私信他。

连找汽修厂改装老爷车,他都一定要登门拜访三次再pick。这精神,只有三顾茅庐的刘备可以媲美。被他pick的老板压力也超大,说吴慷仁,要改的车还没送来,先送来一车的零件和一张列出tips的A4纸——正反面写满。

请欣赏,吴慷仁做的零件收纳盒。瑞思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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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蜀黍是处女座?不,他是如假包换但基因变异的射手男。

更具体的“辛苦”就是,为艺术献身。献身不单是脱光光就好。脱,对吴慷仁太小菜一碟了,因为脱太多。脱出难度的一次,是2016年拍电影《白蚁》。

吴慷仁演一个有心理病的年轻人,白天偷女性内衣,晚上穿着它们,面朝穿衣镜进行自慰。第一个镜头就冲击力十级。吴慷仁全裸,背对观众,呼哧哈赤做着不可描述的事。足足有两分多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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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龟仙人”不是唯一吓人的。这副瘦到皮包骨的背影,惊吓指数也不低。你敢相信,这部开拍前,他才刚刚杀青帅气逼人,驾着飞机泡妞的郭轸吗。

演《白蚁》,吴慷仁一个月减肥14公斤。理由很可爱,“饥饿带来的愤怒和厌倦,有助于我进入角色。”但不太可爱的是,《白蚁》女主角钟瑶,是吴慷仁目前唯一承认过的女友。

好消息是,已经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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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钟开奖前三个月,方念华直白地问过吴慷仁,《与恶》会让你拿奖吗。他直接甩锅评审,“评审的喜好摸不准,只有他们才能回答你。”

但也不敷衍。又想了想,老实交代,“如果拿奖,我会更轻松一点吧。”结果是没拿奖。不只是没拿,局面堪称匪夷所思。

最佳戏剧,最佳导演,最佳编剧,最佳女主,最佳男女配,全部给了《与恶》。今年金钟奖,《与恶》slay全场。偏偏是吴慷仁的最佳男主败北。就有点,十全却九美,不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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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慷仁松不了绑。但进一步想,松不松绑,跟拿不拿奖,这两件事放在一个“一生悬命”的人身上,有关联吗。

吴慷仁说“轻松一点”是真的只有“一点”。方念华问过他的,你理想的中年,45岁的时候会是什么状态。方以为是拍戏,小瞧他了。吴慷仁要转幕后,当导演,当制作人,挖掘新人。

“制作出一部,像《与恶》这样,带给大家有影响力的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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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慷仁36岁,离45岁又是一个十年。十年再十年再再十年,注定一生悬命。但有一命,吴慷仁恐怕只有低头认下——

“不希望以后,大家见到我只觉得,哇好帅啊,哇演得好好啊。”不,你不想,你吴慷仁就是好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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